“点亮生活”青年艺术周核心板块——“青年戏剧种子计划”第三场活动现场。
提起濮存昕和冯远征，你会想起什么？是《英雄无悔》中的高天，还是《洗澡》里的刘大明；是被无数剧迷津津乐道过的《不要和陌生人说话》里的安嘉和，还是《非诚勿扰》里的艾茉莉……无数个热门剧目、经典角色屡屡被大众所铭记的同时，他们在幕后的默默付出同样令人好奇。
别急，两位“戏骨”的现身说法来了——10月25日，由文化和旅游部艺术司、重庆市文化和旅游发展委员会、重庆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的第十四届中国艺术节重要联动活动“点亮生活”青年艺术周核心板块——“青年戏剧种子计划”在重庆国泰艺术中心迎来第三场活动。
在现场，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、表演艺术家濮存昕，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冯远征，以及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导演、演员闫锐、北京人民艺术剧院舞美设计常疆四位艺术家，围绕“从技艺到精神的表演传承”这一主题展开了同台对谈。他们何以走到今天？答案呼之欲出……
修炼内功起点还是“热爱”
经历了前面两场活动，“青年戏剧种子计划”在25日的第三场活动举行时，已经进入到了“绽放”阶段，因此内容更聚焦戏剧艺术的最终呈现——演员的表演与舞台的整合。
“在台词形体技巧之外，你们还做了哪些内功修养来滋养角色的创造？”现场主持人首先抛出这个问题时，濮存昕脱口而出：“当然是热爱，真的爱这一行儿。”在濮存昕看来，作为一个戏剧人，首先得跟观众一样爱看戏，“（这样）这颗种子才能种下去。”
娓娓道来中，他好似回到了自己刚入行的时候。“一开始，可能只是想在同学中出色；老师让你上台发言、朗诵课文，获得肯定的那一刻，成就感就来了。”濮存昕说，慢慢就会发现，通过表演能影响这么多人。“这种热爱就会扎进土里，努力‘破土’，期待‘绽放’。”
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、表演艺术家濮存昕。
濮存昕特别提醒所有青年戏剧人，“大家要想到，你在台上的一分钟，有多少陌生人是为你而来，愿意听你倾诉……”在他看来，真正的演员一定要有一个“在土里埋着”、默默练功、面壁思考的扎根期，而这些的原动力也都是“热爱”。
同一个问题，冯远征的答案首先补了两个字：生活。在冯远征看来，演员如何塑造出让观众喜欢的角色，更重要的其实是幕后的积累。它从何而来？就是热爱生活、观察生活。
“我们说的艺无止境，就是要大家每天都要在事业中、生活中去丰富自己。”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推出的经典剧目《茶馆》中，冯远征和濮存昕搭档出演已有多年。他就以此举例说，“比如舞台上没我们的戏时，我们依然会有交流，但说的每句话都得是角色的话，不是假装在表演。这些原剧本里没有的东西，都是靠生活积累丰富起来的。”
“大家一定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生活的眼睛，在日常中打开寻找生活各种滋味的触角。”冯远征笑着继续举例，和朋友聊天，旁边走过一个人，“我可能不会专门去看他，但会注意他；看到街边的桌椅板凳，也会想它能承载什么样的故事。”他强调，生活才是创作的源泉，没有发现生活的眼睛，演员完成的不过是说清楚了台词。
真看、真听、真感受也有高下之分
既然是专门面向青年戏剧人的对谈，更加具体的实践心得分享自然不可或缺。于是，早已被写进教科书的表演三要素“真听、真看、真感受”也成了活动现场的一大分享重点。
“这时，你又需要脱离世俗的生活，真实地进入到舞台规定的情境、生活中。”濮存昕特别提到，会演戏的人一定是“会听话”的人。这里的“话”特指对对手角色的表达和整个舞台的氛围，“如果忽视掉了，表演至少要损失50%的魅力。”
而说到“真感受”时，濮存昕更是摇身一变成了一个“粉丝”。他拿出随身携带的《说不尽的沈福存：京剧表演艺术家沈福存研究文集》一书，多次向现场的青年戏剧工作者“安利”重庆京剧大师沈福存。“沈福存老师让重庆人跺脚、拍巴掌的，就是他的表演真实。他能把真实的东西在托腔、过门中塑造人物。他塑造出的真实感是观众的‘感’。”
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院长冯远征。
而在冯远征眼里，表述简单的“真听、真看、真感受”其实是有着高下之分并且贯穿演员整个成长的。
“初级就是演员在舞台上必须是真情流露。”冯远征举例说，就好比青年演员可以凭借对逝去的亲人的回忆来真的哭出来。“到了中级阶段，演员可能就会加入技术来完成哭和笑的情绪表达。”他表示，这里需要警惕的是只靠技术是做不到真情流露的，“这样空洞的表达，观众是最能觉察、感知到的。”
而最高级的阶段，则是技术和本能的融合。“它展现的是角色的本能，这需要演员完全转换成角色本身。”
值得一提的是，接下来“青年戏剧种子计划”将进入“播种”阶段，拟于11月上旬推出“渝本计划”剧本演读暨孵化签约活动，扶持本土原创剧本、孵化青年团队，推动戏剧创作成果落地转化。
上游新闻记者 裘晋奕 摄影 张锦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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